烏西

crosstalk

響きを渡らせる:

官方小说第四册「あんさんぶるスターズ!歌声よ天まで届け」卷末的番外短篇




结果,直到最后我也没和她说上话。

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说话的好时候——会变成这样,或许是因为我和那个孩子之间已经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可能性了吧。我们不是家人。当然也不是恋人。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,因为我连敢那么称呼的资格都没有。


我们一同度过的时间像奇迹一样短暂——我们只是共享了一段青春时光而已。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虚无缥缈,甚至可能在将来成为大人的时候,就会将那段时光忘得一干二净了吧。


就算会变成这样,我还是有点感到寂寞了。


不过真是太好了。虽然时间很短,我总算还是看到了她。那个孩子大概自己都没有发现吧——她的表情是有多好、多充实啊。连可爱的脸蛋都皱起来地笑着、哭着……明明以前的她,是个不爱说话、没有表情,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孩子。


她将原原本本的自己展现出来了。


拼尽全力,追逐青春。


如果正如我想的那样,那真的很好。


当然,我对她并无怨恨之心。只不过,如果说我对抛下我们、背叛我们,只有自己获得幸福的她一次都没有感到抱怨过,那我就是在骗人了。


将所有的花都践踏至尽,连根须都连根拔起,让一切都变成寸草不生的荒野——和这样毫无救赎的终结相比,和大家都变得不幸相比。


只有你变得幸福就好。


那个孩子,为什么会转校呢……到底是因为什么,才会一言不发地从我们面前消失呢。我还不知道她的理由。其实我想要知道答案的话,只要向她本人打听就可以了。可是看着她那仿佛融入梦境般的样子,我实在不想给她的人生泼上冷水。


把鲜花浸泡在水里,就不能让它盛开了呀。


 


“等等、等等,你没事吧~?”


就在梦之咲学院的“讲堂”正门外。我站在确认票据和贩卖周边的摊位边上,有点纳闷地发出了“嗯~?”的困惑声。


歌声被无数次的安可下去,没完没了地响彻个不停。在激情演唱的,似乎是和那孩子缔结了重要的牵绊,名叫“Trickstar”的组合的男孩子们。


他们的旋律,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。


这就是那孩子在这所梦之咲学院发现的ensemble。也一定是我连牵扯的权利都没有,仅仅能碰触到边角的遥远异世界的故事。


我来这里,是为了确认那孩子在这里的笑容。


如今我已经有所收获,打算今天就这样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了。


“你这是怎么了?是贫血了吗~……?”


售货摊中,一个男孩子好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,整个人瘫坐在钢管椅子上。他似乎失去意识了。看他那副样子,与其说是大家故意随他偷懒小憩,倒不如说是他那貌似睡得正香的模样,让人不好意思去打搅他吧……只不过,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。


他的模样说是睡着了,更像是昏倒了。


大概是因为他猛然间失去意识,男孩子倒下时的冲击将桌子也翻倒了,周边产品散落了一地——这情景就像是遭遇了劫难现场。事实上也确实像那么回事。就算我不想与此扯上关系,还是嗅到了股事件的气息。


我没有办法置之不理。


“喂~?你还活着吗~?”


我蹲下身子,摇晃着男孩子。对我来说,接触异性并不是什么需要抗拒的事——是因为我有一阵子没有接触过异性的关系吗,摸上去的感觉很奇怪。男孩子是这种感觉来的吗。这个男孩子瘦得皮包骨头,似乎没有怎么好好吃过饭的样子。


他的发色就像是濡湿的乌鸦羽毛。穿在身上的梦之咲学院校服到处都是磨损。


这是个漂亮的男孩子。我猜这孩子也是偶像吧。梦之咲学院是一所专门培养男性偶像的特殊培训学校——我是这么听说的。梦之咲学院就在我们学校的附近,然而学院内警备森严,特别是偶像科尤其严重,那种令人无法接近的氛围,让我对于其中的细节根本无从知晓。


如此接近,如此遥远。所以那孩子连我就站在她的近前都没有察觉到。那孩子对任何人都没有通知一声,就转学了。我甚至以为她会就此离开到某个远方,和我们分离到永远无法伸手够到的地步。


就连今天,我能看到那孩子也是十分偶然的。那孩子在我们身边的时候,即使是和关系很好的朋友也有种疏远的感觉——那真的很令人难过。不过,我因为周围没有人在就会很怕寂寞的关系,结交了很多人。


我也交了很多很多的朋友。那些孩子中,有一位特别喜欢偶像,所以和梦之咲学院经常有所往来——我也是不知为何顺着她的劲头被拉过来做陪伴的。而且,我也是为了能高高兴兴地玩乐一番,才带着众多的熟人和朋友们过来的。


我喜欢那种感觉。我会这样做,是因为不像这样乐乐呵呵的,热闹得像个傻瓜一样,就觉得不能抹消掉我们经历过的沉重痛楚。


就像是为了逃避,我做了很多泛泛之交。我深信只要我贯彻主张,连大家的份一起笑,一起获得幸福,就能够装作人生变得十分美好了的样子。


明明还有再也不能笑出来的孩子在。


所以说啊,我也是个叛徒嘛。


我已经没有脸说我们是朋友了。


可是,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,我想为你做些什么。想要让你露出笑容,想要助你一臂之力。所以,我一直都在为你助威打气啊。为那个戴上面具,唱歌跳舞着的你。为那个又要抹消掉自我,行为举止像个配角、背景,也依然想要帮助什么人的你。


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,我想要支持你。我是真心想要为你打气的。


结果也确实相当不错,太好了。当然,我所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微乎其微吧——无论何时都是这样。即使如此我也相信,这样子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了。即便你没有注意到我,得不到你的回报我也心甘情愿。


我曾深爱着你。你曾经是我最重要的朋友。


不对。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过的友情和青春,一定会持续到永远永远——绝对不会消失的吧。和你一同度过的闪亮的每一天,我都有珍重起来,也因此才会想要回报你。我是想要证明我们的友情,才来帮助你的。


即使沉溺在自我满足中,我依然会回到自己应回的地方。


 


“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


不经意地,仿若管风琴的重低音响了起来,


我惊讶地抬起头,不知何时起——有什么人站在我的身边。由我看来,这个人十分老成。他的个子很高,若不是看到他身上的梦之咲学院海蓝色制服,我实在无法想象,这个人会和我同一年纪。


他的双眸就像宝冢的男性扮演者一样,细长且极富性感意味。他的一头短发,修剪得像是上好的羽毛。这个人个子那么高,却不会给人以威慑感,反倒是纤细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把他紧紧抱住呵护一番。不知何故,他单手带着一个可爱的古董娃娃。


一个大男人还抱着洋娃娃。我虽然觉得很怪异,不过今天的梦之咲学院热闹非凡,所以也会有穿着奇怪的变装或是偶像衣服的人四处在走……因此,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

这个怪异的男人,不发一语地,用相当凶狠的眼神瞪着我。尽管他这个样子弄得我十分尴尬,我还是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。


既然我们同样是人,只要和蔼可亲地微笑以对,出乎意料地,无论多么可怕的人都会回应你。不管是谁,都无法做出将纯洁的婴儿摔到地上的事。


我就是这么嘿嘿傻笑着,靠向人谄媚和摇尾乞怜活下来的。


虽然我也有过讨人嫌,被人骂装什么可爱的时候,也有过被人做过很过分的事的经历——这也是几乎毫无长处的我能持有的唯一武器,


为了活下去的武器。


“哎呀,你好啊。你认识这个孩子吗?怎么说呢~他晕倒在这里了!我刚好在烦恼该怎么办,担心他有没有事呢?!”


“呵呵,放心吧,他应该只是贫血了。mikaちゃん……这孩子不太吃东西。大概今天也是一直在忙打工——由于疲劳和营养失调而晕倒的吧。哎呀呀,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♪”


咦?方才,男人好像嘴都没有动,就用怪异的高昂声音说话了?


这是什么鬼,难道是腹语术……?


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高个子男人,想不到他只用单手,就将那位好像是叫mikaちゃん(这个叫法对男孩子来说太可爱了,难道是外号?)的男孩子轻轻抱起。他夹着男孩子的腋下,眼看着就要走到哪里去了。


他的样子,就像是将睡熟的爱子背回家的慈父。


“请问,需要我帮忙一起抬吗?”


我不假思索地使用了敬语,出声朝男人的背影喊道——男人向我这边回了头。


紧接着便吐出带着刺的话语。


“有我就够了,用不着你操心。……反正你也只是来看演唱会的吧?看那种一丁点艺术性都没有,简直俗不可耐的滑稽剧?那你用不着管我们——回你的‘讲堂’去吧,抱歉我们耽误了你的时间。”


“不会啊,一点都没有耽误到我。有人晕倒了,会表示关心是应该的啊……我也正好准备回去了。我家很远,平时也是坐新干线上学的——要是没赶上这个时间的电车,我就回不了家了啊。”


现在还是四月。新的年度才刚来不久,我还有很多身边事忙得不可开交。和我一起来的朋友还打算继续看演唱会,我只好拒绝她,自己一个人先回家了。其实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想再享受下和那孩子有关的“Trickstar”的歌声。


不知怎的,我觉得有些伤感了……一起过来的朋友和我之间,还没有达到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粘在一起的关系——我们之间的情谊,到此为止就好。


一旦交往过深,分别的时候就会受到致命伤。


我是个软弱的人,所以这种事不可能承受第二次。


“那边那个是售货摊吧。那边没人看着可以吗?还有出纳机在上面呢,里头的钱可能会被人偷了呀?”


顺便也是为了回家,我追上朝着校门走去的男人,边走边向他如此说道。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,头也不回地用冷淡的声音低声回话。


“不知道。负责巡视的学生会大概很快就会有所察觉,然后采取对策吧。再者负责贩售的人又不止影片一个,其他人都不在只能说明——他们早就放弃职务,偷偷到‘讲堂’看演唱会去了吧。让我的影片自己一个人干活,还让他连其他人的份一起做,这我可受不了。不过是群凡夫俗子,真是狂妄。”


“嗯~……你说的话我不太懂,不过听起来,你很重视那个孩子嘛~♪”


“哼。如果手上有个会跑出来乱踩泥巴水坑的人偶,身为物主,当然有揪住他的脖子把他收回来的义务吧?”


“人偶?说起来你手上的娃娃相当可爱呢!叫什么名字?”


“マドモアゼル。是吧是吧,她很可爱吧。”


就在我们莫名其妙展开了正常对话的时候,失去意识的“mikaちゃん”发出了十分独特、仿若乌鸦的“嗯啊~……?”声,眨巴了眼睛。


“嗯啊,咦?お師さん,你怎么在这……?”


看到他的双眼,我不禁有点吓到了。他的左右眼颜色不一样。是所谓的异色瞳吗——好像叫法也是因人而异来着吧。


我重要的朋友之中,也有位眼睛和他一样的孩子。她现在正陷入抑郁中,动不动就闭门不出,所以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。这种体质很少见,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人不会出现第二个的,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看向男孩子。


察觉到我的视线,被称作お師さん的人低声警告了我。


“你不要一直看着他。影片不喜欢那样,会感到害怕的。”


“啊,嗯。我有个朋友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。那个孩子呢~就很讨厌有人看她的眼睛。其实眼睛很好看啊,お師さん你难道不也这么想吗?”


“我和你的关系,还没有熟到被你称作お師さん的地步吧。还有,你为什么跟过来?演唱会不看了吗?”


“我也正准备回家呢。虽说我也有想看的孩子在——可惜今天太忙了,只好放弃。所以,演唱会我不看了。”


就在お師さん对着没精打采说话的我准备说什么的瞬间——


巨大的响声冲击了我的后背。


我惊吓得回过头去。


 


就在稍稍有些远的“讲堂”入口处,演唱会中一直紧闭着的大门敞开了一点,曾经是我的朋友的那个孩子,从门缝中露出了脸。


我太吃惊了,连叫她的名字都做不到,只能呆呆站着。与此同时,お師さん和mikaちゃん——不可思议的二人组也融入夜晚的黑暗中,消失不见了。我对他们很感兴趣,想再和他们多说一会儿话,可是现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。


我冲着向我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那孩子展露了微笑。


“哎呀,好久不见了吧~好像也还没那么久?”


她没有回应,就那么顺着跑过来的势头抱住了我。


哇哦——我差点被她弄倒,急急忙忙地靠向身边的水银灯柱,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。这孩子还是老样子,行动起来便令人意想不到的单纯。好可爱。


我正怀念地看着她,她的眼泪却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。她喘着气,嘴巴又开又合的,一副有很多话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。她不擅长说话呢。


然而。那样的你却为了重要的伙伴们——为了在这所梦之咲学院认识的朋友们,即使你戴着假面的样子像个小丑,你还是在广大观众的面前跳舞了。


这个孩子多像样啊。我认为这样的她真的很棒。


她一边抽抽搭搭地哭,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讲了好多话。


她想要感谢我和朋友一起来为她加油。即使她觉得没有脸见我们,也带着会挨骂的觉悟过来见我了。


她拼命地寻找我,好不容易才在最终时刻挽留住我,向我道了好多歉。


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已经够了,你用不着向我道歉的。今天不应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吗?


我想要看到你笑啊——你的笑容,我最~喜欢了。


想到这个,我抚摸她的头,把她抱进怀里,交换彼此的体温。


可是。谢罪并不会让人变轻松的——那就像是为了伤害自己而将刀子刺进自己的身体一样。和自罚、自残是一致的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像个傻瓜一样大喊起来。


“今天好高兴啊!演唱会好感动啊!”


我这么大声宣告着,最后紧紧抱住她一次,便分开了她。


我希望她能就此摆脱过去,迈步向前。


“谢谢你。”


虽然有些可怜,我还是说完便甩开了她——远离了她。我将后背冲着她,朝校门走去。我要回我该回的地方去了。


你也是。


“我还会联系你的。你的电话号码还没有变吧?”


勉强算是肯定吧,她惶恐着朝我点了好几次头。


你可以再抬头挺胸一点的。虽然我还搞不太明白,你不是做“制作人”了吗?那可是要守护偶像,支持他们引导他们的啊……


所以你不要再哭了,坚强些,变得强大而美丽吧——就像你的笑容一样。


要加油啊。不对,是你要享受青春啊。我也会那么做的。


“再见了。”


我挥手和她道别了。我们不回到彼此那既接近又遥远的地方是不行的。


说不定哪一天又会像今天这样,我们偶然间又在哪里的交叉点和对方擦肩而过——


只要能和你偶尔见见面、互相寒暄、彼此相视而笑我就可以万万岁了。


因此,我才能够没有回头地走下去。无论何时,分别都令人痛苦得难以忍受。可是,只要活下去我就一定会再见到你吧。我打从心底坚信着。


所以啊,你已经什么都不用担心了。


最后,我只有回过头一次,然后对她笑了。


她也拼命擦干眼睛,相当勉强地回笑给我。


 


再见了。


再会吧。


谢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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